咻咻咻

日上青天

【赵祁】浮生若梦(上)

【赵祁】浮生若梦(上)
  
  真段子,就只是段子。

      
  矫情预警,OOC预警。


  群里看到的图,就是十句话,需要用作结尾,五句甜,五句虐,便试试段子穿起来吧。
  
  臣妾做不到那么甜的甜文梗

 


  
  1【那场雨持续了整晚,彻夜未停】
  
  赵东来表白的那晚,祁同伟揍了他。
  
  他把赵东来一个背摔拍在地上,然后又把人翻了个,用膝盖顶圌住背心,另一只腿压住手臂,然后两只手一起掰着剩下那只肩膀,下了狠劲儿。
  
  赵东来有点懵,他就说了四个字,我喜欢你,再反应过来就已经像个坏蛋一样被制圌服了。
  
  祁同伟弄得他很疼,凌厉的小眼神儿还往外射着飞刀:“再敢胡说,我卸了你胳膊。”
  
  可赵东来才被放开,又不知死的扑过去。
  
  吓人的力道,祁同伟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自己也被制圌服了。
  
  赵东来像刚刚他压着自己那样压着他,仗着身形更大,一只手便扭住了祁同伟的手腕,然后还腾出点调圌戏人的力气,用手指刮了一下祁同伟的脸蛋。
  
  惊天雷劈了二踢脚。
  
  祁同伟都没想到自己怎么平地炸出了一身邪,愣是把手给挣开了,也怪赵东来自己得意忘形,没能注意,祁同伟稍微向后够了一下,一把掏在赵东来两圌腿之间,拳头一攥。
  
  鸡飞蛋打的人咬着后槽牙扑街,行圌凶者见下手太重也慌了神,手足无措似犯错的孩童。
  
  冷静下来才发现,听到了那几个字后之所以急头白脸,还是因为心里莫名多出来的欢喜。
  
  怕是一场空欢喜,喜欢不过一场空。
  
  但终究还是欢喜,还是喜欢。
  
  反正也打了,反正也捏了。
  
  于是靠着他缓缓坐下来,见他还有些惊恐的往旁边躲,倒主动靠过去把手覆在那上头轻轻圌揉了揉,这就算表态了。
  
  屋里头停了电,窗外面打了闪,须臾轰隆隆,像大水倾盆倒下。
  
  那场雨持续了整晚,彻夜未停。
  
  2【梦醒了,什么都没了】
  
  两个人过日子,终归还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男人,女人,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都是如此。
  
  赵东来爱做,祁同伟不爱吃,他就调着花样给他做。
  
  祁同伟不爱做,赵东来爱吃,他也调着花样给他做。
  
  两个人都是肠胃弱,却都只长了一张说别人的嘴。
  
  赵东来脾虚肝火旺,体圌内又湿寒,又火大,一年四季冰箱里断不了凉的水,有时候半夜醒来也要去拿着咕嘟咕嘟灌下去,祁同伟说了几回他也口头答应着却做不到。
  
  这也不怪赵东来,那种被内火烘烤到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滋味太难过了。
  
  祁同伟带着他去敲了老中医,几十种药材配在一起,小火慢慢几碗水熬成一碗,每日晨起便服,睡前再服,这种事儿有人看着的情况下坚持一个礼拜就算多,可祁同伟不过出了个差封闭式培训,十天而已,再回来墙角的中药袋还是那么多,早就断了的凉水又出现在冰箱里。
  
  赵东来委屈,我实在不爱喝那苦水,你若在看着你就是糖也没什么,你不在我吃饭都不香更别提吃药了。
  
  情话总是不圌穿,祁同伟叹了口气,中药这东西若不坚持是不会起作用的,加上他也受圌不圌了圌了每日身上带着药草味儿,虽然不难闻。
  
  不得已放弃这条路,转了食疗。
  
  薏米红豆买回来,一部分用锅炒熟,给他每日泡水,另一部分留着做粥,反正就是喝水吃饭,也省事儿,自己跟着一起吃。
  
  赵东来慢慢的好了些,再拔罐子也不是一溜紫黑的大疙瘩了,刮痧也不会沿着骨架的纹路都是黑红的印记了。
  
  他嘿嘿嘿搂着祁同伟在脸上吧唧一口,说你可真是我的宝。
  
  祁同伟翻了个白眼把人推开,继续翻炒锅里的豆子,白色的薏米,红色的红豆,最近又加了黑色的黑豆,火不能大,要不都得糊了,就只能不停地用铲子搅和,闻着一种类似爆米花的香气,看着白色变黄,红色变深,黑色还是黑色。
  
  出锅装在密封罐里。
  
  这样过日子,他高兴,因为跟赵东来一起后,他才觉得平淡是真,平淡是福。
  
  守着这个人,他就再也不怕了。
  
  以前总是睡不安稳,怕都是镜花水月,梦里给的美好。
  
  如今切切实实知道,他再也不必担心,梦醒了,什么都没了。
  
  3【对不起】
  
  赵东来晚上出去饭局的时候祁同伟发了五条信息告诉他吃点东西少喝酒,可他进门的时候还是摇摇晃晃的。
  
  祁同伟隔着半米都能闻到烟酒气,不由得皱了眉。
  
  赵东来自知理亏,嘻嘻哈哈说了些有的没的,换鞋,进屋,在沙发上坐成一个大字,闭眼瘫着。
  
  我没喝多少,真的。
  
  酒味儿大是因为不小心弄洒了。
  
  你先去睡觉,我等下洗洗就去。
  
  祁同伟弯下腰,把脸凑近,接圌吻的时候引导着对方张圌开嘴,舌圌头在口腔里舔shì一圈,然后站起来咂咂嘴。
  
  “你不只喝了酒……喝了很多酒,还吃了辣的……毛血旺?”
  
  赵东来笑眯了眼,竖圌起大拇指的手伸出去,对着祁同伟重重点了个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警犬成精呢。”
  
  祁同伟啧啧的摇摇头:“我是养警犬的差不多。”然后沏了杯蜂蜜水看大狗喝下去,便扶他上了床,脱了衣服袜子,掖好被角,刚要离开,又被狗爪子勾住手。
  
  “胃没事,下次不喝这么多了。”
  
  “对不起。”
  
  4【我该回去了】
  
  赵瑞龙的到访让祁同伟有些意外,他居然公然的找到了省厅,如今正靠在车门上拿着电圌话,祁同伟听见耳圌机里对方轻笑:“我上去和你下来,总要选一个。”
  
  他站在窗前向下看,赵瑞龙朝他招招手。
  
  还是去了山水庄园。
  
  明明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切,却在半年未踏入后再一次进去而感觉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
  
  高小琴微笑着给他倒了红酒,燃了雪茄,然后便坐在他身旁。
  
  祁同伟接过来吸了一口,享受的吐出一口烟,闭上了眼睛。
  
  对面的赵瑞龙晃着高脚杯,浅浅抿了一口:“我的祁哥圌哥哎,修身养性可以,但要适度啊。”
  
  高小琴也帮腔,染着红指甲的白圌皙手指搭在祁同伟手背上:“厅圌长~您可不能不管我们啊,这儿还有您的股份呢。”
  
  祁同伟挪开自己的手,拿出刚刚来了短信的手圌机,打开页面,是赵东来:“我妈晚上包饺子,她说上回见你爱吃三鲜的,今天就包这个,还叫你去吃。”
  
  祁同伟便不自觉弯唇扬起了嘴角,回了个:“好。”
  
  对面的赵瑞龙见状给高小琴使了个眼色,她便又贴过来:“厅圌长,跟谁啊这是,笑的这么高兴?我这儿晚上做了些好吃的,您要不赏脸留下吃个饭?”
  
  赵瑞龙也点点头,对啊吃个饭,有什么问题饭桌上聊聊。
  
  祁同伟却沉了脸,颇有些严肃深沉的样子:“最近风声太紧,我们还是先避避嫌。”
  
  他自然知道要抽身比登天还难了,所以提都不能提,不然以赵家公子的作风,万一惊了这条蛇,怕是要先对他露圌出一嘴毒牙了。
  
  缓兵之计碍于他的身份,倒是也好用。
  
  赵瑞龙虽然不高兴,也没太露骨的表现,只是把身圌子凑过来,点着了打火机,想给他再上一根雪茄:“这方面我自然是听您的,可您也不能一直把我放冷宫里不搭理了啊,他们有政圌策,你得给我想对策啊。”
  
  祁同伟一口气吹熄了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火苗,什么防风不会灭,人啊,总是会有办法的。
  
  不管什么事,都会有办法的。
  
  他此时此刻只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家里那个人,闻到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祁同伟站起来掸掸裤腿,朝外走,我该回去了。
  
  5【而今我已经忘记了他的面容】
  
  祁同伟一边喝着粥,一边往赵东来的碗里夹了块儿鸡蛋:“我梦见你圌妈了。”
  
  赵东来手上动作不曾见缓,大口往嘴里扒拉着,过了会儿才含糊的说:“什么?”
  
  “我梦见你圌妈跟我一起在这儿,就这桌子这儿,”祁同伟放下碗,一边回忆一边微笑,感觉是个好梦,“我们俩一块儿包饺子,羊肉洋葱的,你圌妈跟我说,要是有一天你对不起我,她第一个揍你。”
  
  赵东来咬了口馒头,给祁同伟碗里又添了勺粥:“吃饭吧,还要上班呢。”
  
  他其实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从跟家里出了柜,他圌妈妈也算是个知书达理的人,竟然都开始封圌建迷圌信了。
  
  这对于赵东来来说是震圌惊的,他忘不了那天接到电圌话赶回家,就看见祁同伟整个人在墙角缩着,一脸惊恐,而他圌妈妈就盘腿坐在祁同伟面前,手里用鞋底拍着个白色的扎满针的小布人,上面写着“祁同伟”三个字。
  
  他强行抱起他圌妈往外走,恨不得伸手堵上嘴拦住那些从没想过会从他亲生圌母亲嘴里说出来的污圌言圌秽圌语,他的余光看见祁同伟已经有些呆滞了。
  
  面对毒贩的枪口时他不曾服软,面对残圌暴的杀圌人犯时他不曾退缩,面对凶悍的匪圌徒时他也不曾有一丁点儿的怯意。
  
  可是这个曾经身中三枪拿了英雄勋章的人,在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圌人面前,失了仪态。
  
  当然那个老妇圌人怨毒的眼神,让他这个亲儿子也是吓了一跳的。
  
  明明他圌妈妈之前那么喜欢祁同伟,每次对他和蔼可亲到仿佛自己才是客人而他是亲生的。
  
  四十几岁的大男人,被亲妈哭天抹泪的抓的满脖子红痕,被亲爹打断了一根拖把。
  
  可他能做的,只剩下跟家里做工作。
  
  因为那双他好不容易才抓圌住的手,是不打算放开的。
  
  祁同伟并不知道,在他暗自纠结游圌移不定苦恼万分的时候,赵东来在父母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主旨就一个:别的都好说,但是分手不可能。
  
  第四天赵妈妈给祁同伟打了电圌话:“你来,把他带走。”
  
  顶着两个硕圌大黑眼圈的祁同伟看到直圌挺圌挺跪着双眼布满血丝的赵东来,那家伙居然还若无其事的跟他说:“你来干什么,我家老头老太太我比谁都清楚,乖,回去等好消息。”
  
  祁同伟红了眼眶,过去跟他一起跪下,主动牵了人的手,用圌力捏了捏:“阿姨让我来的,把你领走。”
  
  后来还是老太太开了门,一向爱美的人如今满头凌圌乱的白发,面容充满疲惫和心碎,她没有理会自己的儿子,倒去扶起了祁同伟:“走吧,别再来了,以后你们……走吧。”
  
  赵东来通通通的磕了三个头。
  
  他们走了,相互搀扶着,在回家的路上,在期望中未来的路上。
  
  赵东来回家就睡下了,他的难过无法表现在祁同伟面前,以免给他更多压力,可他的难过祁同伟都懂,却又只能装作不懂。
  
  祁同伟伸手抹开镜子上的水汽,看着眉眼里都洋溢着幸福的崭新的自己,这个选择是两个人做的,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他挥挥手,向镜子里的过去告别。
  
  曾经,总是卑微又傲气,总是毒圌辣又温柔,总是冷漠又热情,总是寂寞又喧闹。
  
  他想,那个一步一步从神坛走向地狱的男人,虽然是他,也不是他。
  
  而今,我已经忘记了他的面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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